凌艾不以为忤,只淡淡道,“你不要生气。凭之这样说,不过是给我一个面子罢了。”
她看一眼元凭之,彼此对了个眼神,又继续对菖蒲道,“你想想——你从来不愿弹琵琶给我听,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技艺已经足够当得起调琴师?”
菖蒲满面的怒色这才消隐了几分,却仍然倔强道,“你凌大小姐是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女,当然瞧不起我了。可是你们凌氏家大业大,随便往人家调琴铺子里插个没本事的闲人,又有什么难的?”
余墨痕听得这话,不由一愣。凌艾不是说,她和菖蒲是姐妹?菖蒲这副语气,为何全然没有把她自己当成是凌家的人?
凌艾轻轻叹了口气,就道,“咱们家在帝都的确有些家业,随便给你寻个事做,也不是没办法。可是你这般要强,无论如何,都肯定不会依的。因为凭之跟你相熟,我才请他替你找个合适的出路;至于这份调琴师的活计是如何得来,我却并不知晓。”
菖蒲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目光又转向元凭之,似是在寻求一个解释。
元凭之接下了这个眼神。“凌小姐也是一番好意;不过菖蒲姑娘,你这个调琴师的活计,的确是凭技艺得来的。你可还记得,数日前,我带了一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