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听你的琵琶?”
菖蒲点了点头。
“那便是临畿县最大的琴行‘风入松’的老板,你如今要去的这间铺子,就是他的产业之一。”元凭之接道,“他正是听了你的琵琶,才答应将你收入麾下的。”
余墨痕在边上听着,又是惊异,又是好笑——原来这位很有些倔强的菖蒲姑娘,连要去的铺子是谁的产业都是不知道,便跟着元凭之来了?
余墨痕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又自嘲了一番。她自己岂不也是如此?
那侍女只说是元凭之有请,她便来了这马车上——她有没有问过,这马车是往哪里去的?
不仅如此,余墨痕在哀葛的时候,虽然听说过机枢院是偃甲之学的最高殿堂,对成为偃师必须经历的道路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却根本不了解在机枢院做预备役是怎样一种生活,帝都的人们,过的又是怎样的日子。
可是即便有所了解,又会如何?
遇见元凭之之前,余墨痕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机枢院;听元凭之说起之后,余墨痕根本没有考虑过不去这个选项。
说到底,不过是元凭之叫她去递申请状,她便递了;得了机枢院通过的批复,她便一路不辞辛苦,几番艰险,终于硬生生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