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抬手摘下那张遮住面容的面具,却只是冲着柴静流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余墨痕已经顾不上柴静流那句关于跳舞的玩笑话了。她上一次见到元凭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从前失手致死的,不仅有徐夫子,还有元凭之父亲。她来的时候纠结了一路,到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此刻,却只能用上全身的力气阻止自己落荒而逃——她现在若是躲了,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就在此时,元凭之那张从未陌生过的脸,突然提醒了余墨痕。她自己的脸上,也罩着这样一张将面容和表情统统遮住的面具。
余墨痕的手原本已经抬了起来,半途中却悄悄地改换了目的。最终她的指尖只在自己鬓边轻轻地拂了一拂,拨开了几缕和她本人的心绪一样不甚平静的乱发,然后便没头没尾地搁下了。这对眷侣之间别样的默契,使她受到了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完全是从她自己心底生出来的,却分明叫她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多余的人。
元凭之毕竟是个男子,没办法完全体察到余墨痕那些弯弯绕绕、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思。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余墨痕一眼,眼神从她的指尖掠过时稍稍停了半刻,然后他便笑道,“你来啦。”
这个瞬间,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