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事情说出声了。
“卫家?”柴静流倒是没注意到余墨痕的小动作,她只是蹙着眉尖想了想,道,“你说的,可是外边号称‘大齐第九姓’的卫家?”
余墨痕不由失笑。她印象里的卫家,还是哀葛山寨里那个竭力攀附齐国风雅的庭院,她并不知道卫临远的家族已经如此得意了。不过,她想起卫临远从前说过的话,便估摸着柴静流所指的应该就是他家的人。于是她点了点头,道,“就是那个经商的卫家。”
柴静流摇了摇头,“不是的。弋兰皋心中所爱,应当是一位朝中重臣的小姐。正是为了此事,弋家的人才要把他逐出家门。我们江山船上的人,因为过去的事情,跟朝堂上的人一向有些龃龉……”她大概是想起了她自己和元凭之这段不为世人所容的感情,抿嘴笑了一下,又道,“这种事情,的确难办得很。”
余墨痕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些年来,姐姐你为了元将军,只怕受了不少苦。”
柴静流微微颔首,很温柔地笑了笑,道,“我为的不只是他,还有我自己。这段感情是我们共同所有,甘愿为之付出。他也是一样。”
余墨痕被这笑容里甜蜜而果决的意味震慑住了。她突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