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专为对付江山船而来。我们九个家族当中,已有好几家遭受了突袭检查;有几艘内容不甚清明的船,已经被来查办的军士封了。”她叹了口气,道,“眼下这个情况,我们可能也难得幸免。”
余墨痕听得心惊,心道她果然没有猜错,此事当真与朝廷有关。对于江山船而言,惹怒了朝廷恐怕是最为难办的事情。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呆在柴静流的船队里,竟然全然没有在柴静流身上感受到处于巨大的压力下该有的焦虑。想来,这位年轻的女船主恐怕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在朝廷的虎视眈眈面前,也能够一面主持船上纸醉金迷的歌舞酒会,一面淡然从容地描画一幅高洁空灵的兰花。
余墨痕心念一转,心道柴静流平日里的这种淡定,或许更加显出,此时的事态已经超出了她能够处理的范围。
柴静流说着,便拉上余墨痕,一同进入底舱内部。他们七弯八拐地走了一段之后,又沿着龙心附近的一处窄梯上行,最终登上了全船高处的瞭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