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扭捏作态的时间,立刻便解释道,“‘老前辈们’的设计当然十分高妙。可是偃甲营造极为精巧,像这么大的一艘船,即便只是个不用偃机的空壳子,模型中的每一块木板、每一处接榫,也都有其独特的作用。缺了那最后一艘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实现他们从前的构想了。”
柴牗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慢慢变成了若有所思,显然也渐渐接受了余墨痕的话。然而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姑娘改了图纸,便能重新把这空壳子拼起来吗?”
余墨痕想了想,问道,“你身上是否带着炭笔?”
柴牗点点头,便要伸手去解腰带。他像水手一样在江水里自由来去,但本职工作还是个护船师,标记、记录用的炭笔,一向都是拴在腰带上的。
说来也有趣,江山船上的人纵然在水上过着几如囚禁的日子,却也研制出了许多非常适合在水上使用的东西,护船师的炭笔就是其中之一。这种笔不仅防水,而且携带、使用起来,都颇为方便,很得余墨痕的欢心。只是她之前全副精力都放在了思考对策上,原本搁在身边的一支炭笔也不知塞到哪个角落去了。
根据柴牗这会儿的动作,余墨痕猜测,他有可能也遭遇过类似的麻烦事,看上去就有些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