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年复一年的憋屈。咱们承受着大齐帝国最难听的名声,却连帝国的正籍都不能入。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就只有我们任人宰割?”
余墨痕心下很有些唏嘘。柴静流脸上却只有平静,她淡淡地笑了笑,道,“先辈做错了事,使帝国上下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这是天大的罪过,一辈子又怎么偿还得清?我们生来背负惩罚,是替先人还债,应该的。”
柴牗点了点头,却还是低声抱怨道,“小姐说得当然有道理,可是这些年来,你反反复复这样告诫我们,大家心里总还是不平。咱们在这里受罪,若是当真于人有用,也算是一桩功德;可是咱们吃苦受累,对大齐帝国又有什么用处呢?或许平民百姓早忘了还有江山九姓。”
余墨痕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找到了一个说出口的机会,“从帝国的角度考虑,倒也并非没有用处。触犯朝廷威严的人,子子孙孙都要在嘉沅江上受苦,这种重罚有着极强的威慑力。平民百姓或许忘得了江山船的事情,帝都的权贵重臣头顶上却永远悬着一把利剑,时刻提醒着他们,无论拥有多么高的权力和功绩,一旦触犯王权,都不会有任何逃脱的余地。正因为有这种威慑存在,大齐帝国的江山才不至于从内部崩坏。”
她说到这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