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得遵守我朝法令。焉有在帝都便恪守、在嘉沅江便无视的道理?”
余墨痕本想说,任何法令上,都没有女子不能为官这一条;可是机枢院既然能够剥夺她的军衔,满朝硕果仅存的几位女性官员都被削了职权,当权者便一定有某种律令作为依凭。
不论那些律令有多么荒诞无稽,余墨痕都不被允许继续偃甲之学上的研究。
傅大人所说的这些,她无从反驳。
余墨痕心道,这回要完。
果然,傅大人下一句便是,“我大齐帝国,唯有一种人在嘉沅江上有特权。那便是开国时的九位叛臣的后人。他们的祖先犯了罪,所以世世代代都被囚禁在这滔滔江水之中。”傅大人的话中不无讽刺,“怎么,你难道与他们有染吗?”
余墨痕摇了摇头,垂下眼皮,道,“不曾。”
这当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从前被恶人拐上江山船的时候,她的确有着满腹的偏见;与弋小艄相识之后,她对江山船的印象便变得格外复杂;在柴静流的船队里呆了这些时日,她的心,已被种种闪烁着智慧的奇异偃机、船中那些待她极好的人,以及柴静流和元凭之之间不为身份所阻扰的感情,沉甸甸地压上了五分好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