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恼人。”
“衡儿心里焦虑难过,唯有如此方能平静。随他去吧。”
妇人的身影一半隐在黑暗中。她开了口,余墨痕才听出来这妇人已上了年纪,只是轮廓颇为清秀,昏暗之中并不显老。
那汉子叹了口气,“他画的这些东西,倘若叫外头的军士发现了,怕是会怪罪。”
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不妨事。这许多日以来,除了送饭的、送人的,并没有谁进来过。他们真要来的话,我帮衡儿涂了便是。”
余墨痕听得疑惑,不由将目光投向那图画。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那小孩信笔刻划的歪曲线条,竟是一样她见过的东西。
“七重销金釜。”余墨痕低声道,“你们是弋家的人?”
边上的诸多俘虏,一齐将眼神转向了她。
余墨痕给他们看得压力颇大。被琬琬莫名其妙参了一本之后,她原本该得些教训,不该这么随意开口;但弋兰皋设计的七重销金釜,在她眼中和蜃龙一样,都是偃甲之学的巅峰之作。一个小孩子随笔便能刻下七重销金釜的结构,这实在令她有些好奇。
何况——余墨痕绝望地想——如今她脑袋上已经安了一堆罪名,相比之下,在这俘虏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