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她若将双脚转向侧边,还能勉强踏上半个脚掌。
她的鬓发已经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滴进了眼睛里。她眨了眨眼,探出右脚,以脚面勾住侧面的石缝,接着是双手……最后她整个人都移了过去。
她伸出酸痛的手臂,死死抵住两侧略微凸出的石棱,背靠崖壁,将自己卡在了这凹陷里,宛如长在了崖壁上一般。此后的几个对时里,她片刻不敢怠慢,只是偶尔调整一下四肢的位置,并且习惯性地来回移动着手指。此处的痛苦并非不能忍受,她只担心自己的四肢因为长久不动而麻痹。她必须掌控自己能够掌控的所有。
恐惧与警醒在她脑海中剑拔弩张。疲乏和疼痛在她全身上下轮番搏斗。眩晕第无数次试图击垮她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余墨痕慢慢抬起眼睛。逐渐亮起来的日光,揭开了许多黑暗之中看不清楚的东西。崖壁之下纵然不见底,却有郁郁葱葱的树冠映入眼帘,想必离陆地不远。倘若她昨夜选择下行,或许会轻松些。但根据她从前翻山越岭的经验,峡谷之中是很容易迷路的地方,未必能够找出一条生路。
她想了想,决定先回到山洞附近,看一看那黑衣人新放下来的绳梯是否还在。倘若他走了,必定不会把绳梯留给琬琬,但余墨痕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