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直保持着清醒,并没有看到断裂的绳梯掉落;那么,如果绳梯仍挂在崖壁上,又如果,那人又恰巧不在洞口……余墨痕心头一振,心道可以赌上一赌,或许有机会就此返回崖顶。
将自己卡在凹陷里的滋味实在很不好受,然而她对着自己强调了几遍,在凹陷里休息也一样是休息。然后她便活动了一下手指,小心地扭转身体,在能看清的范围内判断出了一条可行的路线。
她伸出双手,一掰近处的岩缝,同时蹬出左脚,借力跳起,去抓先前已经预判好的一处能够借力的风蚀痕迹。那是一处小小的孔洞,足够她伸进一只手指,生生把自己吊上去。
她的身体疲乏得很,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然而每一点艰难的前进都使她积攒了更多的经验。崖壁看似单调,凹凸之处却变化极多,她每每觉得自己陷入了绝境,可是略一变幻手指的角度、脚尖的方向,她便又能向上纵出老远。能够借力的位置纵然毫无规律可寻,但是当经验足够丰富的时候,她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最为省力的动作。
余墨痕越爬越顺利,甚至逐渐找到了一点攀爬的乐趣。她察觉到自己心里逐渐冒头的那点兴奋,连忙暂时停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她很清楚,自己需要绝对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