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路,她并没有走过;不过再向前去,她便有了些许印象。这样时而熟悉时而陌生地绕了半天,她便意识到,这鬼道必定四通八达,此次行走的路线,与她之前去封龙潭的路偶有重叠之处,也不奇怪。
不多时,余墨痕脚下的窄道陡然下行,角度刁钻得很。路线两边除了滚烫的汽灯管道,便是光溜溜的石壁,很难找到借力之处。这路线若是换了常人,大约会直接滚下去,但余墨痕自己做过大量训练,凌竟丞又是武将出身,两人身形都是极稳。再走了一段,他们便抵达了一处较大些的空间。
凌竟丞停下脚步,道,“前方直走,会有一处廊道;向左俱是囚室。你见过的那批俘虏,就关押在其中。”
余墨痕心道也是,凌竟丞作为机枢卿,并不方便在此处露面;何况朝廷和江山船本就在对立面,只有她机缘巧合之下与这些俘虏有了一点交情,原本也该她一个人去的。
余墨痕点点头,就道,“我什么时候回去?”
“给你三天,”凌竟丞环顾这不见天日的囚笼,道,“三天之后,会有人来此接你。”
得了,余墨痕心道,这跟又把她关进俘虏营,可有什么两样?
余墨痕收起那点腹诽,冲着凌竟丞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