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孤身向前走去。
她来讨教偃甲之学,却什么也没有带;囚牢之中,想必也是一样,什么都不会有。她只有一张嘴,一条平日里不甚灵光的舌头,即将用以撬来江山船上最为宝贵的财富;她还有一个装过许多心事的脑子,这是她唯一的容器,用来储存那些多年来困在江水之中的知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留给她按下心头这些杂念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道路猛然一转。转角处有一位守卫,这人先前应该已经得知了她要来的消息,见她出现,便打开笨重的铁门放她进去。
外面传来落锁的声响,余墨痕站在边上,背靠这道门,可以清楚地看见前边廊道两旁数层锁住的铁栅。
对于偃师来说,越是复杂的偃机,反而拥有越多改装和拆除的可能;凌竟丞或许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在这里使用多么复杂的机关,而是在这囚牢外侧,统统用一道笨重的铁闩锁住。这是世上最简单的锁扣,囚牢里的俘虏或许不乏懂得偃机的人,却根本没办法徒手打开。
余墨痕思考了一会儿。凌竟丞不只是没当回事还是刻意为之,只交待了此行的目标,并没有告诉她具体该如何做,也没有提前说过不准打开门闩。
可是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