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也无从得知这些俘虏现在是什么状态。
先前在江北军中,这些人受制于军士,又被迫吃了使人乏力的药物,并未对她发难;机枢院中却好像没有过虐待俘虏的传统——余墨痕有点懊恼地捏了捏手指,她并不支持强行喂药那种非人的待遇,但这种一片茫然的状态叫她觉得很是难办。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机枢院还有地方关俘虏。
这些俘虏已然知道她是机枢院的人了。先前关在俘虏营的时候,他们还算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火之中只能互相依靠;可是如今情境变迁,人家在囚牢里,她却是来探监的,明明白白站在两个阵营。这样一来,俘虏们会不会对她有敌意?她身手纵然不错,但这些江山船来的人整日里使劲浑身解数活下去、跟朝廷没完没了地周旋,恐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余墨痕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然而时间不等人,她不能再耽搁下去,只好捏了捏手指,走到开阔处,朗声问道,“阿满师傅可在此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