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头便看出了这许多。于是她微微一笑,道,“我听说,军中的将士大多如此。”疼痛至少能够使人清醒,总比死亡要好上太多。
“我是外人,或许不懂得这些——但你是机枢院的偃师,所负责的难道不应该是提供技术上的支持?何必把自己和战场上杀戮的机器看成一回事。”孙休随口评论一句,并未等余墨痕回答,又道,“你既然来自西凉,对当地防治湿热、疗愈虫疫的方法可有了解?”
余墨痕愣了一下,立刻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她并不是个细心的人,对于哀葛一带那些巫医的土方子也毫无兴趣。孙休所说的这些,她全然一窍不通。
“我原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懂一点的。”孙休就道,“凌艾先前说过,你们一行人即将到南方的蛮荒之地去。南方的气候变化多端,尤其越到近海处,越是与内陆有着许多的不同。环境的变化,会给人的身体状态造成很大影响;尤其一些内陆地区不常见的疫病,更是难以避开。”
余墨痕粗糙惯了,平日里并没有留意过这些。然而她细细一想,也的确如此。譬如哀葛一带的图僳人,遭受毒虫叮咬的事情,就比后来迁入哀葛的齐人要少些,只是不知是图僳人的体质原因,还是他们与环境搏斗了太久,自己发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