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要反。”元凭之解释道,“玄女教不知用了什么妖术,那些军士神志已失。他们的行动不及我们的军士灵活,也没办法操纵身上的偃甲,只能当普通盔甲使用。但就算是这样,那些军士居然不到战死绝不肯退,硬是凭着血肉替玄女教挡下了一波攻击。”
余墨痕心下大骇。即便人数上没有明显的优势,镇南军的尖兵要解决这些失去了神志、状如僵尸的人,总不至于没有胜算。但战场上突然碰面,尖兵们又如何能狠得下心,对昔日的同袍刀剑相向?玄女教这一招诛心之术,当真用得狠毒。
她想起康囵先前所说的玄女教中的等级划分,心道,那些失了神志的军士,很可能就是康囵所说的男奴;于是她尽可能简洁地把夜间的经历跟元凭之描述了一遍,顺手把那两只罐子递了过去。
“居然探到那座石像去了,你这一晚上可没少奔波。”突遭玄女教袭击,元凭之必定也奔忙了一夜。他疲惫地笑了笑,又将那罐子端详了一阵,就道,“这似乎是巫神养蛊的罐子。你看这个图腾,图僳人供奉巫神的神庙里用过的。”
余墨痕身上流着一半图僳人的血,却向来对神鬼之事半点不上心。她虽然曾经在日日求神拜佛的母亲口中听说过巫神的大名,却对那图腾也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