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半晌,莞尔一笑:“天下太平,诸事和乐。好久不见。”
慕垂凉殊无惊讶,如寻常老友重逢一般笑着点头说:“如此甚好。”
两人彼此知根知底,本该是撕了面具刀兵相见的时候,但青天白日的又是在蒋宽面前,因此彼此都维持恭谦有礼,绝不露一分小家子气来。
蒋宽早已大喇喇坐在了云卿右手边儿,指着桌上那壶“碧波流岚”对云卿说:“这茶刚制出来,除了你我也没跟旁人提起过,所以一听有人问就晓得是你,味道怎么样?”
云卿眼皮子突突跳了两下,费力地咽下一口豌豆黄儿底气不足地问:“这话的意思是……”
“这是我开的茶庄啊!”蒋宽咧嘴笑,“当然,是我姐夫拿的银子,他银子比较多。”
云卿瞄一眼斜对面的苏记,只一心低头喝茶。
“从前我们在这儿倒也见过你,只是那时不认识,先前我姐夫也挺喜欢你现在坐这位置。”
云卿看看对面儿姿态优雅笑意清浅的慕垂凉,笑:“这位子好,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纵观全局,滴水不漏,也难怪慕少爷喜欢。”
慕垂凉慢悠悠喝着茶说:“云姑娘深知我心。”
蒋宽嘿嘿笑着搭腔说:“斜对面是你画灯的地方吧?偶尔你开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