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该、该剁了自己这双惹事的手……好好儿的为何要绣香囊呢,若不绣,此番不就没事了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众人闻言,都觉得这一主一仆可怜的很,慕大姑娘看着毕竟不忍,便轻叹一声躲开目光,不再看芣苢。
慕老爷子抿了一口茶,喜怒不明地问:“垂凇媳妇,先喝药。虽是年轻,身子底子好,也要分外仔细些,将来才可为慕家开枝散叶。”
孔氏忙点头称是,又连连道谢,自梨香手中接过药碗,轻抿一口,约莫极苦,轻蹙了下眉头,接着仿佛鼓起了极大勇气,将那一大碗药一口喝尽了。梨香伺候孔氏喝完药,又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绢包儿递给孔氏,孔氏打开了,原是色泽油亮的蜜饯子,孔氏拈起一颗放在嘴里,又将余下的递给了梨香,梨香把那丝绢包儿重又包好了,正要往怀里放,忽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轻嗅了两下,接着直愣愣看向那香囊,露出十分困惑的神色。
“自家媳妇病得这样厉害,你这做婆母的,竟不知道?还带她出来劳心费力作甚?”慕老爷子淡淡开口,虽非指责,却也无异。
洪氏一时脸色发白,欲辩而词穷。慕老爷子略略看她一眼,正要遣了她退下,却恰巧看到了梨香的神色。原来梨香仍没收起那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