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一道坎,就如姚良所想:她自己都不知怎地面对他。是坏了自己同苏青姻缘强上了自己的恶人,还是救了他们姐弟的恩人。
倘若敬安只是强横霸道的要了她,也就罢了,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恨他至死。但偏偏,他在这强横霸道之外,另有一份苦心柔情,他为了她,几乎舍弃性命,丧身豹口,又不顾重伤,去救姚良。倘若不是为她,他那样精细的人,怎会犯险?
后来姚良也同她说过昔日相救情形,他那么高傲的性子,竟能在敌阵面前跪地垂首,何等苦心孤诣?她想想都觉得站不住脚。
他伤重了亦求她不要离去,他千里迢迢地仍追了来,进铺子之时大口吞咽烧麦之时那些泪,她虽然木木讷讷从来不说,但心中却全都难以忘怀,昨夜晚他自噩梦里醒来,望着他捂着伤口喘息,那点点滴滴,她看在心头……姚月娥只是个有血有肉的小女子,只不过有三分理智清醒,又非铁石冷血之人,怎会丝毫都无动于衷?
她曾恨他,恨不得他死。但是如今,她却会为他心疼。
如此,退一万步来说:抹去昔日的恩怨既往不咎,——说实话,名分这种事,月娥并不看重,是以曾对他说过“妾不愿做,妻也不稀罕”,但以敬安的身份,难道家中不会三妻四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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