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瞌睡,虽然眼下有疲惫的痕迹,但却仍旧面含笑意单手撑着头,望着正经讲课的她。
那眼神专注得就像要淌出水来一般,言伤既满足又有些怕旁的人看出来,只得极力避开他的视线,努力用冷漠的声音诵读诗词。
李阳根见她视线闪躲,也不再望着谢笙发呆,托着腮想了半天,随后似乎恍然大悟。见言伤蹙着眉向他望过来,李阳根挑了挑眉头,慢慢的做出叫谢笙名字的口型来。
言伤本来好好的讲着课,一见他的口型,只觉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大声的咳嗽起来。学生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谢笙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轻轻拍着她的背。
“夫子,没事吧。来,轻轻地喘气,不要急。”
言伤:“……咳。”
只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而已,他表现得实在太过于在乎。她挣扎了一下,轻易地挣脱了他的手。
言伤指了指谢笙的座位:“我没事,回去吧。”
谢笙被挣开的手动了动,看着她,眸子里竟透出委屈的光芒。言伤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已经转身回到了位置上,低着头翻开一本书。平日里笑得像白花般淡雅温和的少年赌气起来出人意料的孩子气,言伤只觉得他可爱无比,刚要开口继续教书,李阳根忽然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