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冲着你刚才的话,就足以去跪祠堂了。”宁如海放下笔,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居然用那样的口气对父亲说话,我宁家没有你这么没教养的少爷。”
“父亲说对了,其他事情,渊儿或许知道一二,只是这教养二字,渊儿却甚是少见。”望见宁如海发怒,宁渊反而笑了,“我自懂事开始,所学的便是如何卑躬屈膝才能填饱肚子,如何小心翼翼才能留住性命,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思与空闲去领悟何为‘教养’,也没有人向我解释过‘教养’,倒让父亲失望了。”
宁如海神色一滞,他本该发怒,可被宁渊的话一冲,他所有的怒气却都堵在了心口,生生吐不出来。宁渊语气虽轻松,听起来却有字字泣血之感,一个年幼的孩子,要如此费尽心机才能在这外表光鲜的高门大宅里活下去,而此刻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却与他款款而谈论教养,殊不知在宁渊的字典里满打满算只有两个字,除了生,便是死。
“你!”宁如海脸色一阵浮红,当是气急了,只想叫人将眼前这忤逆子拉出去痛打一顿,可宁渊说的话虽然难听,他却句句无法反驳,气急败坏便要打人,只会显得他胡搅蛮缠,宁如海还拉不下这个脸。
深吸了好几口气,宁如海才道:“你这般放肆无礼,是在责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