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败在了倨眉傲骨的猜忌上。相似的心性,相同的倔强,谁也不肯低头。
皇帝只觉有些难过。
想及今晚在建章宫所颁圣谕,才稍稍缓了点儿心中懊悔,桂宫,他赐她一座桂宫,从此……虽不能与往日身居未央的显贵相比,好歹比之长门的日子,好过不少。
只期今后,有莫多的相处,他再带她夤夜溜出宫门,去看那一年上元灯节长安的繁华夜。
他还像他。她更像她。
王太后已居中坐,拂了拂袖:“你也坐吧。”
“谢母后——”皇帝礼仪周全,才坐下,已有宫人奉茶来。
平阳也随之落了座。
殿内气氛有些古怪,各人各揣心思,许久都不说话。平阳心知皇帝此刻心思全不在这边,因向太后道:“母后,彻儿这一路赶回来,沾风带露的,怪劳累,不如教他回去歇着罢?”
太后冷冷:“他自找的!”因向皇帝:“陛下,您说哀家此言可差?”
皇帝唯唯:“母后说的极是!”到底是生恩厚重的母亲,他不忍扯破了这面儿,哪怕魂不守舍,心里急的没能耐,亦不敢在长乐宫发君威。
太后道:“你是哀家生的,肚里绕着几根肠子,哀家能不知?——皇帝,有什么要问的,你便直说!你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