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嫡亲的骨肉,哀家不会与你记着隔夜仇……哀家只怕做坏了事,苦了我的皇儿……”
    皇帝壮起了胆子:“孩儿问母后……她……”他顿了顿,似难以启言,太后倒是蹙着一双眉,直打量他,眼神却是柔和的,仿佛在说“好孩儿,母亲面前,不必这般深究措辞,有话便讲”,——皇帝似听了这鼓励,不再躲闪目光,问道:“她——她怎样?”
    “谁?”
    太后不免又装傻。真到顶了尖儿上亲听皇帝问出了来,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心里只硌硌的,怪难受。儿大不由娘,当真是这样了!他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她身为太后,原不管这些个,远的不说,只说高祖皇帝初辟大汉,传及今世,哪个皇帝没个三宫六院?便是他那顶好顶好的父皇,已故景皇帝,当年也是没少过“知心人”……
    但这又是两个说头,皇帝若心拴三宫六院,她反深感欣慰,偏偏她的彻儿,那般无趣地心里只拴了这么一个人,她身为太后,心里却左右不是个味儿……
    平阳捏了绢帕轻嗽了声,王太后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支吾:“彻儿,母亲听说……那女子生了一副不太好的相……这恐怕……”
    眼神飘飘忽忽的,便转向了一个人。
    皇帝一瞧,这下心里怒火更生了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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