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粤娘跟前,不但要有个哥哥的样子,而且还要有个师弟的样子——儒学门人,对这辈分是很看重的,他本该又让着她,又尊敬她,可他非但一样也没做到,却还老忍不住作弄他。
“是我孟浪了。”他垂头丧气地站起来要对宋栗作揖,又被宋栗扶住,“三哥,你尽管骂我吧,我做得不对。”
“些须小事而已,哪里值当这个?”宋栗哈哈一笑,居然毫不介怀,“再说,自家人知自家事,三姐的性子,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是清楚的。只怕,你作弄她也未必没有个前因在。”
萧禹听说,越发心虚,好在宋栗性情宽大,又抚慰了萧禹几句,倒也不追问这前因是什么,又说道,“咱们两房是通家之好,你这做哥哥的私下管教管教三姐,也不为大事,只是儒门重名,有些玩笑,非独是粤娘,便是对了别的姑娘,也不可乱开。这一条三十四哥却是要往心里去了。”
他年纪虽然也不大,但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又是敲打又是安抚,一席话把萧禹说得几乎无地自容:你说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宋栗也就是比他大了三岁,可你看人家这为人处事,倒是把他比到泥地里去了。
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书院师兄弟对宋先生视若神明,对宋家是敬仰非凡了,就是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