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军又问。
“嗯。”
“我当时不应该那么对你,可是我没办法,孩子都有了,如果没房子的话,我和她……”李年军欲言又止。
严郁一直听着,右手紧紧握拳,接着又缓缓松开。
“前天见你,你变得不一样了。瘦了好多。”李年军又说。
严郁突然觉得男人这种生物真贱。
他们刚恋爱时,他的相处模式是:她说,他笑,他也说,她和他一起笑着说。
结婚后是:她说,他听,他偶尔说,他和她有时一起说。
结婚没多久是:她说,他听,他不说。
后来是:她说,他不听,他不说,然后她也不说了,她和他都不说。
离婚后:她和他再也不说了。
这都离婚一年了,突然间,变成了:他说,她听,她不想说,他还说。
严郁听着李年军在耳朵边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种种过错,仿佛严郁依然对他情深不移一样。又仿佛在话语透露出某种意思,某种意思让严郁想想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李年军见严郁一直不回应,悻悻地说:“其实你是个好女人,遇到合适的,也该考虑考虑自己,毕竟人生还那么长,你还不到三十,会有比我更好的。”
严郁一直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