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卑职之见,操练不利者当罚,十五军棍也就罢了。沈千户也当责,十军棍足够警示,也能彰显都督仁义。”
梯子递上了,却不是全然好心。
燕王护短,护犊子,旁人不清楚,随燕王多次出塞的徐忠却是了然。宋忠以为是网开一面,殊不知,只要这顿军棍打下去,事情就别想善了。
“就依徐指挥所言。”
宋忠话音落下,落在孟清和身上的军棍陡然一停。
嘴里的铁锈味还没散去,他只能尽量睁开双眼,看着跪在风雪中的那个男人,脱下了青色武官服,挺直的背脊,恍然间能撑起天地。
“一!”
军棍落下,带着风声。
“二!”
风裹着雪花,呼啸而过。
“三!”
背上的伤很疼,疼得要死去一般。
“四!”
黑色的发似张开的网,舞开的绸,眼前的背脊依旧挺直,心,开始发热。
“五!”
不知是谁的手,拉起了孟清和的胳膊,扯动了背上的伤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他记住了。
记住了今天的一切,也记下了沈瑄的这份恩情。
孟清和记恩,凡是帮过他的人,他都会回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