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为染上瘴疠,就该尽快上表。拖到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
    沉吟片刻,朱棣脸色愈发难看,朕的好儿子!
    杨铎垂首,不发一语。
    “罢。”朱棣冷声道,“平王不上表,朕只当不知道。乱贼一事交由贵州宣慰司,务必擒到贼首,死生不论。有藏匿隐瞒逆贼踪迹者,与逆贼同罪。为官者,罪加一等。”
    “是!”
    “再遣人去普安州,见到胡濙,问他事情可有进展。寻访仙人乃是大事,不可延误。朕等着他的消息。”
    “臣遵旨。”杨铎应诺。
    “退下吧。”
    “臣告退。”
    杨铎起身,倒退出了殿外。
    殿门开启,重又合拢。
    刹那的阳光洒入,独坐案后许久,永乐帝猛然间起身,将案上的奏疏全部扫落在地。杨铎呈上的条子,更被撕成了碎片。
    杨铎没有回头,步下石陛,仰首,睫毛微动,略薄的唇,勾起更凉薄的弧度。一身大红锦衣,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只让观者从骨子里发寒。
    殿中伺候的白彦回跪伏在地,恨不能化成一块地砖。
    平王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是防着天子?当真是糊涂!
    父子,君臣。
    一旦为外界所闻,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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