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怀疑平王不孝不仁,猜疑长辈,还是攻讦天子不慈残暴,被自己的儿子提防?
    想到种种可能,白彦回眼前发黑,头垂得更低。触及地面,额前一片冰冷,领口却被汗水浸湿。
    在暖阁听课的朱瞻壑,得知北疆大捷的消息,立时坐不住了。
    大军胜利了,少保是不是该回来了?虽然夏尚书是皇祖父定下的师傅,博学多识,要尊师重道,不能说师傅不好,可他还是更喜欢听少保授课。
    朱瞻壑明显溜号,夏元吉咳嗽两声,板起面孔,“字尚未写完,世子当专心,不可走神。”
    “夏尚书,孤想去见皇祖父。”朱瞻壑仰头,眼含期盼,“大军得胜,孤有事想请教皇祖父。”
    “今日课程未完。”夏元吉摇头,有问题,课后可以问。想翘课?坚决不成。
    “孤明日多习字半个时辰。”
    “世子当知,今日事应今日毕。”
    “此言不假,但孤也知事有例外。”顿了顿,朱瞻壑对着胖乎乎的手指,“夏尚书也讲过,事急从权。”
    “世子,这句话不当如此用。”
    “夏尚书,只此一次?”
    白胖的年画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的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