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是一阵寒栗,这双眼睛好像有魔力,别说男人,女人看了也觉得我见犹怜。本想让她低下头,还是忍住了,顿了顿说道:“石南我自会和他去说,你这里说的通就好。”
说完,赵老太太也不想同杜衡再浪费心思,抬手让她回去。
杜衡踉踉跄跄不知怎么回的屋子,进门倒在床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了。从去年的腊月到如今,近半年过去,她的日子,没有一天不是乌云盖顶。从前的活泼欢愉,在日复一日的担忧和思虑中,悄无声息的溜走,只有郁郁寡欢伴着她。可即使如此步步小心,最后还是五雷轰顶的消息。
纳妾?杜衡上过新式女校,那里老师讲的,现在实行文明婚,是一夫一妻的。可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现实中,有钱人依然是三妻四妾?只是换了文明的说法,叫“姨太太”?一想到有另一个甚至几个女人同她分享赵石南,她的心就狠狠揪成了一块。不要啊。
赵石南又过了两天才从南京回来,一身疲惫走了进来,只看到杜衡一身青蓝的衣裙,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眼睛红肿,脸色蜡黄。几天不见,不像十七岁的女孩子,倒像三十多的妇人。赵石南有些心疼,最近几个月忙得倒三不着俩,确实没有关心过杜衡。走上前轻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