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户,政府的拆迁款自然全部归到了他的名下。我找到他时,他以为我是当年买他产业的人的儿子,说话间有破绽,架不住我各种问,才和盘托出。”
代芙蓉说完这些以后,停了几秒钟,等等我不说话,就准备挂电话,说:“那就先这样,再联系。”
我赶紧喊住,问他有没有办法拿到那九桩命案的完整卷宗,一点手脚没动过的那种卷宗。
我提这么过份的要求,是因为觉得他可以做到。关键在那个匿名打电话给我们的人身上。那人能把案情了解得如此透彻,应该是司法系统内部的人,基于良知和职业道德,相信他手里一定有九桩命案最原始的卷宗,只是需要代芙蓉费些心思找到那个人,并说服他。
可是代芙蓉叹口气,悲伤地回答说:“不能。”
然后又叹口气,更悲伤地说:“我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
他说完这句话,不等我发问,兀自把电话挂断,剩我在嘟嘟嘟的机械音里茫然,陷在一片悲伤里回不过神,想不明白代芙蓉最后那句话指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
他当记者这么多年,我不信他没做过比现在更危险的调查和采访,哪至于会用那样无望的口吻说这么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