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步子迈得那样大,赶着去投胎似的。
我连忙起身把门打开,她紧跟着就像一阵最炫民族风似的刮了进来,穿着条大红配大绿的麻布长裙,晃得我眼晕,正想问她这是什么打扮,她已经在对面的座位上翩然坐好,端起刚刚给她点的茶就一通猛喝,茶水从嘴角漏出来,淌得满身都是,跟个梁山好汉似的,很对不起她扎得很好看的两条麻花辫,辫梢还绑了小女孩子用的那种带塑料珠子的红头绳。
我不动声色仔细闻了一下空气里的味道,尸臭味是一点没有了,倒是飘着一缕劣质地摊香水的味道。
我想,既然触发寄生人杀意的是她身体所散发的奇特而隐秘的药香味,那她肯定就是有意识地喷香水来遮掩体味,否则没必要,一个不喜欢珠宝的女人,大抵也不会爱香水,何况是这么难闻的香水。
我怕她着急,就先不管细枝末节的东西,连寒喧的话也来不及扯,一口气把成冬林是在哪里找到的,找到当时的情况以及后来我亲眼目睹他七窍爬虫的情况全都说了。一边说一边胃里又犯起恶心来,恨不得拿把剪刀把那段记忆卡嚓一声全部剪掉。
黎绪仰靠在沙发里,抬着脸呆呆看头顶的吊灯,听我说完以后,长长叹出口气说:“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