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自称的是“我”而非“朕”,琉璃以为听错,抬起头来,却见到他定定盯着定北王,目光里有浓重的歉疚安抚之意。
“父皇!”太子脸面惊愕之色,“儿臣如何能因此事而下罪己诏!”
自古君主下罪己诏,除非是有伤及社稷的大错,一旦下罪己诏,便会被记入史册,就连登基之后的帝王也免不了因此留下污点,莫说他还只是个储君,而且还是个时刻被人虎视眈眈觑觎着这太子之位的储君,他如今最大的仰仗就是内阁四大臣对他的支持,如果说他下了这罪己诏,就算不诏告天下,也必会在朝堂公布,那内阁岂不会因此而对他产生动摇?
“启禀圣上,杜大人有要事求见。”门外太监躬腰进来。
圣上匀了口气,说道:“睿儿吗?让他在侧殿稍等。”
太监迟疑了下,待要再说,殿外已经传来道宏亮的声音:“启禀圣上,微臣这里有太子涉嫌谋害镇国大将军夫人被谋害一案的证据!”
琉璃心尖一抖,蓦地往殿外望去,只见杜睿已经手持一卷文书大步走了进来。
定北王与祈允灏也顺势看过去,然后又看了眼琉璃,方才把目光收回。
杜睿进殿之后便双膝跪下,将手上文书递交上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