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过太监递来的文书,眉头再度锁紧。
太子听得他说手上文书乃是指认他的罪证,立时脸色便已大变,手足都有些无措起来了。这本来是两家人的私事,眼看着方才就可以私了的,没想到如今竟又掺和进来一个杜睿,闹到了朝廷,这就不是能私了的事了!他忽然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咬牙答应了圣上的条件呢?就算内阁知道他下了这罪己诏,只要事后改变一下态度,他并不是保不住这位子的!
“你这是哪里来的?”圣上看完,居然并不如方才那样暴躁了,而是将之放下来,相对平缓地问道。
杜睿道:“当日微臣路遇那被暗杀的太监,将之送到了大理寺,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这几日正巧有空,便就去那条街上转了转。而后在废弃的窦宅内发现了刻着东宫徽记的牌子。然后又暗访到,太子妃曾屡次向人表示过对将军夫人的憎恨,就在上个月皇后娘娘宴请众臣那日,将军夫人在御花园险些被水桶砸到,有人证实,拎木桶行凶的人也正是太子妃身边的宫人。这两件案子实则可以合为一件,就是东宫太子夫妇早欲除夫人而后快,所有的证人以及行凶经过都已经眷写在文书上,圣上若有疑问,即刻可带人调查。”
大殿里一片死寂,太子冷汗已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