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缠绵力尽的呻吟中,似乎是她吐出的这句茫然低语,
“……陈演……陈演在哪里?”
他眼中还泛着白光,筋疲力尽,没有听明白,只是下意识地满足她的需要,抚摸着她的身子,无意识地回答着:“他已经死了,我绝不会让他再活过来了……”
他来带她回去。
回那载满了香椿树的院子里,回那树荫下的窗边,从此只守着她。
于是他看到眼前一道光刺,锐利封喉,向着他恶毒地刺了过来,他早已习惯时时刻刻的仇杀,几乎都没有思索,一手抱紧了她,一手用仅余的力气用力挡了回去。
血光绽放,溅红了鸳鸯红帐上的绿水曲波。也溅上了他坦露的胸口,
他侧头,手中是一支染血的如意金钗,怔住,低头看她,他怎么能忘记……他早知道会是这样,一直在提防着的……
然而他眼中失去了焦距,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她惨白的脸,裂开的咽喉,
只有一片血,还有她渐渐消失的呼吸声。
“连大河——连大河——!”他抱着没有了呼吸的她,坐在鸳鸯红帐中,赤红着双眼,向房外咆哮着,“请大夫来——!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