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声起,十四阿哥画舫上的饮宴方毕,连震云与崔四阿哥,并肩下了画舫,坐上小船靠了岸。
月光半明半暗照在虹桥岸边,柳树下,近百的漕帮帮众与两队河标兵离着百步静立着,互相瞪视着眼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恨与防备。剑拨弩张的空气把瘦西湖上的晚风都吓退了开去。
连震云与崔浩下了船,帮从和兵丁顿时收敛了杀气,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各自将两人护在了中间,送上坐骑。
李四勤原是有话急着问,看着崔浩与连震云互相微笑着拱手而别,顿时重重一哼,瞪着崔浩远去的背影,“姓崔的面上和善他下的那些辣手叫俺们吃了多少亏大哥都差点着了他的道丢了命”
连震云骑上马,脸上的笑容,淡淡道,“虽是有些本事,却成不了气候,只懂看主子眼色的安分奴才罢了。”说罢,一路打马过了钞关,回到了漕连府。
连府里银烛高,正房里紫檀森家私在烛光映照下,泛着一层沉郁的光。
李四勤跟着连震云走入房,他反身关门,转头问道:“大哥,你起先为什么拦住俺?十四阿哥那么大的火,她……”
连震看他一眼,“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十四阿哥留着她还有用呢,你想想,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