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又暗自作了打算,知道再不敢怠慢人家了,但是想到这事面上总是谢棋吃了亏,便又不得不作出一番痛心的样子迎出去:“任夫人来了,我这正也要去找您呢。隽哥儿可好?”
任夫人火气是冲着谢棋一家来的,知道王氏素来不是那等糊涂的人,便且压下心头火气,和声与王氏道:“睡下了,我来瞧瞧棋姐儿如何了?”
王氏与她并肩往里走,叹着气道:“造孽啊。大夫刚才来看过,说是撞伤了皮下肉,只怕要落个疤。这闺女家还得嫁人呢,若真落个疤,将来可怎么许人家?”叹完又抚着任夫人手背道:“也是她自己蠢,有什么事说开不就好了么?非得如此。”
任夫人听得她明里暗里像是要把事赖上任隽,心里便不快活起来,但想着王氏想来还不知道真相,便就强笑道:“说起来也是我们隽哥儿的错。方才在房里我问他,他被棋姐儿这一吓才说出真相来。
“原来这玉乃是他们在乌头府玩的时候,棋姐儿从他身上解去的。想来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就忘了归还。我把他狠狠骂了一通,说要是早说给我听,我哪里至于上门来问?棋姐儿解他的玉是看得起咱们,哪里就能不还来着?因生怕棋姐儿这里还想不开,故索性来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