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写字。
谢琅道:“他就是太心软了。这样可不成,我得劝劝他去!”说着,又自顾自走出了门去。
碧香院里,谢芸也正在劝说任隽。
“你才过来两三月,课业上正是摸到门路的时候。大家也都相处的好好的,你为何突然又要走?若是你家里来接便也罢了。偏偏任伯父极同意你留下来,任伯母也时常派人来交待你好好在这里读书。我竟不知道是什么引得你如此。”
十三岁的谢芸自去京师见了两个月世面,说话比起从前更多了几分老气横秋。
任隽涩然笑着,“你也不必劝我了。你们家虽好,却终非我栖身之地。我自哪里来,还当往哪里去。”
“你这是什么话?”谢芸站起来,又走到他面前躬下身子:“什么叫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你可千万别学那些僧道有这么些消极的念头!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这两日你究竟是怎么了?”
任隽唇角苦涩渐渐变浓,正要别开脸去回避,门外小厮禀报说二少爷来了。他身子又不由得一震,目光也紧随向门口望去。当看见谢琅只身进来,身后并无人时,他目光里的炽焰便又一点点熄灭了。
谢芸瞧见他这变化,愈发纳闷。
谢琅急步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