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延当真要走?”
谢芸连忙道:“二哥哥快劝劝他吧,我这里口水都说干了!”
谢棋站在碧香院门外翠竹丛下,直到谢芸谢琅相继出了院门,这才进得门来。
任隽在廊下出神,连谢棋走进来也没曾发觉。穿着竹青色道袍的他站在绘漆的廊下。像竿画上的修竹。谢棋也记不清印象里她这样默默仰视过他多少回,只记得自打有印象时他就在她的记忆里。但是眼下他为之出神的人,却不是她。
“隽哥哥。”
她清了清嗓子,强打着精神唤了声。
任隽回过神。看着栏下的她,半日颌了颌首,转身进屋。
她心又往下沉了点。咬了咬牙,跟着进了门。他坐在书案后的椅上,神情落寞得让人心里发酸。
她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方面她高兴谢琬对他的无动于衷,另一方面,她又更加在乎他的心之所向,——谢琬即使这样对他,他还是对她割舍不下,对一往情深的她却视若未见,这样的区别,怎么可能让人感到平衡!
“隽哥哥,干嘛要走啊?”她坐在他对面,问道。
她知道他被谢琬拒绝心里不好受,所以这两天一直都很乖,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回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