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把自己毒哑,就真的能在他面前自尽。换做以前,他求之不得,可是现在他突然犹豫了,不敢上前半步。他有些害怕,害怕真的把她送上了绝路。
但是他又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找到她,好不容易抱住了她,好不容易差点要了她——现在突然放手让她走,他怕她又会消失在茫茫人群里。而且这一次,她一定会消失得更彻底。
“婉儿。”他很少这样称呼她,一直都是直呼名讳。
苏婉有些不习惯,可更多的是对于齐王府的恐惧。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她不想回到那个囚禁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牢笼里。更不想去管容景甫和苏离的恩怨纠缠,他们的缠绵悱恻,何曾与她有过半点关系,可偏偏将她卷进了这无休止的折磨里。
她累了,不想再跟前尘往事有所瓜葛。
“我会好好待你,你跟我回去吧!”容景甫说得很轻,他的头上还在流血。
可是他说的话,苏婉一句都不肯再信了。他给予的承诺还少么,说好了从此各不相干,可最后呢?他却步步紧逼,连所谓的契约都已抛诸脑后。
苏婉摇着头,绷直了身子,脖颈上的血染红了胸前衣襟。
他看得有些眼睛发直,看得心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