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沈述才讷讷地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油汗,“算了,一家人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沈文彬只得拔脚跟上。
待到沈述父子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陆若薷这才恼怒地盯住儿子,“你为什么要主动退让?”
“我们并不缺钱。”沈陆嘉耐着性子安抚母亲。
“那又如何?有谁会嫌钱多?”陆若薷仍旧不满,大声指责儿子,“我不能忍受的是你的态度,你为什么要主动向沈述那只软脚虾屈服?我陆若薷的儿子什么时候需要向那种上不得台盘的东西妥协示弱?”
沈陆嘉叹息一声:“母亲,何必如此计较输赢。何况我们从来没有输过。”
“你难道没有听见他侮辱我!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我?”陆若薷咬牙切齿。
沈陆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语。
陆若薷想起很多年前,她爱的男人也是这样安静地站在她面前,神情寡淡地对她说——我们离婚吧。
她一面跳起来要掴打那个负心汉,一面恶狠狠地撂下四个字:“除非我死。”
男人眉头微微一皱,架住她的手:“何必这样,我天天不回来,你又能怎么样呢?”
她对牢他摔东西、哭、叫,但是那个男人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