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步子都没有迟缓一下,背影完美的像他笔下的数学公式。
“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是不是?”陆若薷觉得一股积郁已久的怨气像突然登陆的强台风,要将周遭的所有悉数毁灭,“你和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爸爸一样,都是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她到底不是蒋玉霞那种弄堂里长大的妇人,骂人的词汇匮乏的很,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骂儿子“白眼狼”,不过这样显然不足以发泄她满腔的怒火,陆若薷一抬手又将桌上那只松鹤图案的白瓷杯径直朝儿子身上摔过去,一声脆响里不仅瓷杯粉身碎骨,茶叶水也淋漓地洒了沈陆嘉一身,还有一些茶叶粘在他雪白的衬衣上。
沈陆嘉从小便知道,母亲发怒时是不能抵抗也不能退缩的,她的气若是没有撒干净,他只会更加倒霉。可是这一阵子他早已经忙得心力憔悴,此刻母亲又这样无理取闹,他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压抑不住的烦躁,便伸手将衬衣上湿漉漉的茶叶沫子一一掸了干净。
这个动作委实出乎陆若薷的意料,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儿子。
“我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您自己保重。”说完,沈陆嘉便拿起桌上许大秘留下的相关文书,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陆若薷才迟钝又惊恐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