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拿她没办法,“那我着人去办,细粉科头加鸡丝好么?”
“再要一碟醋姜,两块羊脂韭饼。”
春渥无奈转身,示意帘外侍立的人照吩咐筹备,自己敛了袍子在胡床上坐下来,觑她脸色,小心问:“现在不恼了罢?”
她仰在竹榻上,一手盖住额头长叹:“今上仗势欺人,使我不得开心颜。”
不得开心颜还要这要那的!春渥道:“你在福宁宫和官家对骂,我听阿茸回来说了。闹成这样,打算怎么收场呢?我怕太后知道了,又要来怪罪你。”
“别怕。”她摆手说,“官家比我更不想让太后知道,他自己会遮掩的。反正我打算同他老死不相往来,他要是有气节,把我送进瑶华宫做女道士好了。”
春渥忙啐她,“别胡说,你当女道士好做的么!进了瑶华宫,这辈子就完了。”
她不以为然,蜷起身侧躺着,问春渥,“后来听见福宁宫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么?”
春渥说没有,“官家身上带着伤,你这个时候计较,不合时宜。”
她呐呐道:“我忍不住了,在他书房看见那些东西,哪里还顾得过来!上回鬼面人闯进寝宫,弄得我一身伤,娘是看见的。他下手这样狠,在艮岳又差点淹死我,这些仇我都记着呢,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