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的。”
春渥却很能体谅人,脸上挂着朦胧的笑,低声道:“年轻男子么,性急在所难免。他和你闹,是因为想与你亲近,又不得要领,所以做出来的事离经叛道,你要体谅他。”
她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他亲近,我现在想起他就觉得烦恼。”
“心里装着一个人才会烦恼,否则风过无痕,有什么可恼的?”春渥笑道,“我们圣人长大了,你爹爹泉下有知,一定觉得很欢喜。”
她总是往那上头牵扯,秾华不喜欢听,索性阖上眼,听虫袤的叫声,伴着清风明月,也别有一番意境。
隔了一会想起崔竹筳来,“崔先生当了待制后一直没什么消息,娘可知道他近来好不好?”
春渥道:“没有消息不是最好的消息么,你那时和亲,崔先生追随至汴梁,又入天章阁效命,是想就近让你有个照应。如今你好,我想他也就安心了。崔先生年纪不小了,圣人还是替他留意好姑娘吧,也让他成个家,别耽误了他。”
秾华对崔竹筳一向很信赖,在建安时事事都听他的。崔竹筳是个持重的人,人情也达练,以前她在闺中受他指引便罢了,如今已经做了皇后,再与外男来往,对她的名声不好。这世上哪有学生抱着目的入敌国,先生誓死相随的道理。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