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起身,在空 旷的室内慢慢踱步,边踱边道,“官家知道的,我除了有个做太后的母亲,其实一无所有。我进宫,卷入这场纷争,始于我一时的冲动,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后悔。我 当初要是听乳娘的话,找个人嫁了,也许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但是也有收获,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懂得这世上没有纯粹的感情。”她冲他讥诮地一笑, “包括官家所谓的爱情。每个人都怀着目的,我以前太幼稚了,以后不会。我对官家,曾经是虚情假意,可是一起经历了一些事,到后来我问心无愧。昨天出了这样 的意外,其实我辩不辩解都是枉然。官家信我,我便是做了也可以是清白的。官家不信我,不是也是了,臣妾说得对么?”
他凝眉看她, 仿佛是一夕长大,她脸上再没有那种哀怨惆怅,只有空洞的坚定。她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高墙来,他想触摸她,然而遥不可及。他终究是帝王,感情再深,不能冲昏 头脑。他不肯定也不否定,只道:“眼下我不能做出判断,宫人畏罪自尽,一切都是未知。没有证据证明皇后与此事有关,也不能证明皇后完全不知情。”
“那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么?”她站在窗前,话里有失望后的嘲讽,“官家大概忘了,我们其实连夫妻都称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