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都知道。不过做戏,做给别人看,也做给自己看。”
她还在笑,掩着口,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快慰的事。他有些恼火,“你住嘴!”
“我 说错了么?每次说起夫妻两个字就觉得很讽刺,官家不曾以诚待我,我心里所想却都让官家知道。”她背倚着窗台,缓缓道,“我这人不懂得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当 初入禁庭想杀你,也只是往榻上藏刀,论起心机,我还不如阿茸。我不愿意花心思害人,但是不表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官家这次会将计就计罢,至少找到了兴兵的 理由。但因为云观还未除去,暂时不宜声张。可否容我提前打听,官家会怎么对我?废了我,囚禁在冷宫?还是杀了我,用来祭旗?”
她委屈,他亦有心魔,两个人耽耽对视着,比定力、比眼风。他发现赢不了她,气得厉害,拂袖扫落了桌上空置的花瓶,高声道:“来人!”
秦让从外面跌跌撞撞进来,深深躬下身子去,“听官家的吩咐。”
他环顾四周,手指胡乱挥了挥,“这样空,叫人怎么住?去传话四司六局,给我妆点起来。门窗重糊,帐幔被褥都换新的来。”
这么一整治冷宫也就不像冷宫了,今上的意思大概是把涌金殿搬进西挟来吧!秦让是鬼机灵,不用多说,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