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擎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命人去驿馆,将还处于昏睡中的佘映雪抬到了王府西苑里,从此他二人便住了下来。
如此,倒是给他提供了很多便利。
比如说,他可以时不时蹭到季晓澜的药炉里,拿些治疗的药物,一心一意照顾着佘映雪。又比如说,他想要寻个安静的养生之所,除去宫中御医的职务,需要他出门之外,其他时间,自然是能待在王府里,就待在王府里。
可毕竟发生了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儿,如今私下面对着青擎和季晓澜时,多少都有些难堪。
此刻,面对着季晓澜毫不掩饰的戒备,他心头像是被钝刀磨着,一刀一刀,迟钝而延绵的疼痛搅得他精神极差,几欲崩溃。
“你小子,没事儿从来不到老夫的药炉来,一旦有事儿,就恨不得把药炉给劈开。以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你真当老夫是你雇佣的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没等到骆宇的回答,季晓澜自顾自道,大步跨过门槛,撩起衣袍欲要坐下,却见他一副任人鞭打怒骂也不还手的贱模样,心中莫名窝火,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将放置在桌上的茶盏震得往上弹跳了一下,随之噼里啪啦跌落在地。
骆宇终于抬头看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季先生,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