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便垂下眼睑,脑袋也微垂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颓丧*的气息,好像不久之后他便毫无生机了。
刚从顾惜若的寝居出来,季晓澜本就憋屈,本以为有个人出现在药炉里,尽管他不是很待见,多少也能让他好好发泄一下。
谁成想,这人并非来发泄,而是来给他添堵的!
坑!
季晓澜只觉肺都要被气炸了,若是再不找个人捶上几拳,好好发泄一下,指不定胸腔中的郁结之气便能把整个药炉给撑破了。可一听到骆宇低沉的话,所有蠢蠢欲动的心思也都歇掉了。
他怒瞪着骆宇,却没有得到骆宇的任何回应,一拳又捶在了桌子上,颓然坐在椅子上,重重叹气,“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欺负老夫!苍天哪,为何不放过我这老人家?”
粗犷如狼嚎般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药炉里,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极其难听。
饶是骆宇正一心酝酿着苦楚,此刻也被这样“鬼哭狼嚎”的声音扰乱了思绪,他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季晓澜,重重叹道:“季先生,要说欺负,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吧!你可是王爷身边的老人了,谁敢欺负你?”
“除了那位尊贵的主子,还有谁……”季晓澜嚷嚷着,忽觉背后说人坏话,并非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