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那么黑沉阴森了,而是用铁黑色的火盆将整个空间映得亮如白昼。
从黑暗中忽然到强光里,凌思齐三人的眼睛被刺得本能的一眯,待再睁开时,映入他们眼帘的景象就差点儿没让他们吐出来。
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十字木桩上,有个人正被呈大字形绑着,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因他身上好些地方都没有了肉,只剩下白惨惨的骨头,看起来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早他们一步下来的凌孟祈却似没事儿人一样,端坐在离那个人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优雅的品着茶,凤眸因享受而微微的眯起,闲适从容的样子与这阴森的诏狱格格不入。
有人上前抱拳恭敬的请示他:“大人,这个姓王的从昨儿个起,先是经历了廷杖,然后是站重枷,再是钉刑,再是梳洗,如今四刑已毕,却仍没有招,想是真什么都不知道,请大人示下该怎么办?”
凌孟祈面无表情:“他能受得住四刑,也算是条好汉,既这么着,就送他上路罢!提下一个人犯来,我亲自审问!”
那人应了一声“是”,右手一挥,便有两个锦衣卫上前,将木桩上的人解下,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很快又有两个锦衣卫押着个四十来岁、浑身伤痕累累的人进来了。
“凌孟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