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瞧见他便十分开心,也驱马过去,与他并行。就道,“我去给二哥哥鼓劲儿——还遇着了谢家三哥哥。”她对元徵素来都是不藏私,因觉着谢景言好,便又问,“七哥认得谢家哥哥吗?”
这称呼上就能别出亲疏来。可元徵听她言不离谢景言,心情便微微的沉落。
却依旧耐心道,“适才刚听说——听说先父与他的父亲是至交,我和他却没什么交情。”
雁卿便道,“他刚回长安,日久相处久了,自然就有交情了。”
元徵道,“我素来不善交游,倒不知是否能合得来。”
雁卿就笑道,“七哥是最耐心温柔的,定然能合得来。”
她夸人也是脱口而出,几近唐突。元徵猝不及防就听见,脸上立刻便通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
偏雁卿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见他脸红只以为是适才跑马累着了,就掏了手帕给他。元徵攥住帕子时就有些咬牙切齿的……太冤了。少不得又要叮嘱一声,“贴身用的东西,不要轻易与人。”
雁卿略一疑惑——虽不十分明白,却也立刻就想到,大约又涉及到礼防了——便点头听着。
两人便并辔而行。毕竟有些时日没见了,雁卿便有许多话和他说。自然就难免说道,“阿娘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