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的模样了。赵世番心里便有些不好受。
皇帝倒依旧是达天知名的性子,并没有因久病而多疑偏执起来。只言谈间也难免透出对往昔、对年华的眷念来,而这也往往是垂暮之相。念及皇帝身后只太子一人,太子又是好坏难定的性子。赵世番不由在心底想,上天待皇帝也颇为不公。
皇 帝显然也是想同赵世番说太子的,很快谈起子女来。却直称太子作“阿雝”,道是,“自小就比旁人固执些。记得那年带着他出宫玩耍,半路上非要人抱着不可。被 我呵斥了两句,便委屈带泪的乖乖牵着他阿娘的手跟着走,反弄得我有些自责。到了灞桥上,就对他说‘过来吧,我抱着你’,他听了返身就往后跑……”说着皇帝 便捏了捏眉心,无奈的笑了起来,“一直跑回到先前说要抱的地方才停下,伸开手臂让我抱——那时就这么霸道了。”
赵世番也不由笑起来,这还真是太子会做的事。
皇 帝又道,“后来他阿娘没了,他的性子便越发乖违、不讲情理起来。朕每每见了他便更伤心恼火,渐渐就将他丢到一旁——其实现在想来,那时他故意乱发脾气大约 也是因为害怕。他还不知死生事,只以为他阿娘不要他了,便更想让我多在意他一些。”停了一会儿,他便叹了口气,“真是后悔